作者:广州大学 刘小睽
青春,如汹涌惊骇之波涛,浩浩汤汤,坦坦荡荡,怀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无畏之勇,一路高歌,向前迈进,任凭途中滩涂密布,礁石重重,激流勇进中绝不会退缩半步。
青春,如熊熊燃烧之烈火,无尽的火焰,无穷的炽热,照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坚定之念,一路发光,驱鬼除怪,任凭前方黑暗羁绊,魅影缠身,心中的光明与希望也绝不会熄灭、消散。
而在杨沫所著的《青春之歌》中,青春则是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生生不息、永不消逝的鲜活生命,如磐石般坚定的革命信仰,冲破黑暗的枷锁,翻越漫漫长夜,最终换来了祖国黎明的曙光。
书中主人公林道静性格刚强但却不乏细腻柔软,她仿佛天生从骨子里就隐隐流着革命的血液,也许是等待着被党和革命激活和唤醒,也许是在等待着一个属于自己的英勇热血的青春年华。遭受继母的毒打却从来不在她面前掉一滴眼泪,但得知日本人占领东三省,整个中国陷入亡国恐慌时,她却流下了痛苦难过的泪水;为了读书,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只身一人逃离家庭,但是却扪心自责国难当前,自己只能袖手旁观,感到彷徨、无助。
她也像当代的青春少女一样,喜欢吹口琴、拾贝壳、游山玩水,坐在沙滩上,海风轻拂,眺望远处的孤帆,做着诗情画意的美丽梦境,但是在这些浮华虚假的美好背后,“‘华人与狗’不得通过”的牌匾、妇人和小孩像鱼眼一样枯涩暗淡的双眼、革命人士惨不忍睹的牺牲无时无刻不像电影画面一样一遍又一遍回放在她的脑海里,使她从梦境中倏然醒悟,洞察、审视悬崖峭壁上的惊悚风光。
与其说是坚贞的爱情,不如说是忠贞的革命理想和追求。林道静对卢嘉川、江华的爱慕其实更像是对祖国热爱的化身。卢嘉川像是黑夜的引路人,带她踏进革命的门槛,江华则像光明的传递者,帮助她彻底扫除身上的地主阶级气息,成为一名光荣的爱国战士。 林道静与他们的接触都围绕着伟大的祖国事业,他们身上不怕牺牲的大无畏气息让她肃然起敬,慢慢由崇敬演化成为一种爱慕。卢嘉川的牺牲让林道静悲痛不已,与江华的结合让她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情,而最后在带领游行时那一瞥,看到阁楼里余永泽身上完全透露出腐朽、愚昧的气息,她则握紧了拳头,千万次在心里面痛骂自己曾经怎么会跟他这样的人成为夫妻。林道静就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而爱与恨的最高评定价值只有一个——祖国,祖国高于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泰戈尔《飞鸟集》中曾道:“夜的黑暗是一个袋子,迸出黎明的黄金。”
的确,在这个“袋子”里面,有千千万万个在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奋斗青年和革命战士,他们不仅在进行着革命,更培育着革命有生力量,随时牺牲之后,仍有后人能够填补自己在革命道路上的空缺。
嘉川被叛徒戴愉设计,不幸被捕,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像一只被折断翅膀、拔光羽毛的孤鸿,仍然拖着“断肢残骸”,压榨着自己的血液,不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钟仍然不停止革命领导工作,为祖国和民族奉献自己的青春,燃烧自己的生命……
在民族大义与国家危难面前,他们心中油然而生的家国情怀其实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他们身上肩负的使命感和责任感,选择牺牲,英勇就义,奔赴黄泉路上,他们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一曲雄壮而有力的《国际歌》,其实是听从灵魂声音的一种超然和洒脱,更是一曲迎接祖国光明未来的“青春之歌”。
“一个木字是独木,两个木就成了你那个林,三个木变成巨大的森林时,那么,狂风再也吹不倒他们……”
是啊,一个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易逝的、渺小的,在革命的道路上也许很快就会迈向结束,但是广大青年的青春却是无限的、永恒的、伟大的。
一个身影倒下,千千万万个后来者会勇敢的踏着前人的路,开辟更宽、更远的道路,就像生生不息的圣火,永垂不朽的精神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他们终将拨开层层叠叠的乌云,拉开黎明的序幕。
青春与祖国同在,唯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青春未曾逝去,它只是化作了一首重生的乐章,拉开了大国崛起的黎明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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