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野圭吾的《恶意》到《名侦探的咒缚》——他的作品给予我正视名作的勇气

  作者:许嘉俊

  

 

  

  

  我是一个推理小说爱好者,现在也会利用业余时间创作自己的推理小说。但从一个爱好者到下定决心开始自己的创作,这段过程当中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说到这个话题,想说的话突然就变得多了起来。我细想一下,或许需要从让我爱上推理小说的启蒙作品说起。

  在我成为一个推理小说爱好者之前,我也曾读过基本相关类型的小说,但真正让我爱上推理小说是在我读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罗杰疑案》之后。这算得上是阿加莎的成名作,虽然曾经因为“疑似违反推理小说守则”的原因而引起了一番争论,但不可否认的是,阿加莎在这部小说当中创立了名为“叙事性诡计”的推理小说类型,作者仅仅通过叙述方式和文章当中一点字眼的不同,就足以将读者笼罩在无法看清真相的迷雾里。仿佛犯下凶案的并不是故事当中的凶手,而是作者本人一般,这是一种无法影像化的手法。看完这个故事结局的我,深深感受到了震撼,同时也明白了文字之间蕴藏的神奇之处。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幻想——我能不能也写出这样的推理小说呢。

  

  

  但我的稚嫩想法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打落到谷底,全因我当时看了很多阿加莎的名作,在我越来越享受这个阅读的过程时,我也对这些经典名作产生了恐惧。《罗杰疑案》开创了“叙述性诡计”模式的先河,这是经典;《无人生还》是世界上第一部“暴雪山庄”模式的推理小说,这也是经典;《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结局合理又疯狂得无人能够想象,着同样是经典。但读者只会记住第一个登上顶峰的人,在我仰望着这一座座宏伟的山峰的同时,我没有超越它们的自信。很快地,我放弃了创作推理小说。

 

  真正让我重拾这份勇气,是在我读完东野圭吾的两本小说之后——分别是《恶意》和《名侦探的咒缚》。在我翻阅了《恶意》的前三十页时,我的手开始颤抖。因为《恶意》的叙事方式就和我的启蒙作《罗杰疑案》一模一样。我当时还在想,这样的书为什么可以出版,这明显就是单纯的模仿!但当我继续看下去之后,我就为我当初的想法感到羞愧。东野圭吾的《恶意》,将“叙事性诡计”升华至更深一层的境界。当中一句话让我难以忘怀——“因为你已经决定犯案,所以才千方百计去制造动机”。东野圭吾还将一个作者设计故事、刻画人物的技巧都融入到故事当中,当你读懂这个故事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从自己翻开这本小说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欺骗了。

  读完《恶意》的我,以为东野圭吾就是那种极具才能、足以超越经典名作的天才。但当我读过他的《名侦探的咒缚》之后,我才明白所谓的“成功”并不只是依靠才能。

 

  东野圭吾在《名侦探的咒缚》一书当中,将陷入了创作瓶颈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侦探,在破案的过程中渐渐透露了他的心声——那是他为了生存所作的最后挣扎。原来,东野圭吾也希望能够写出很多受欢迎的本格推理小说,但他的本格推理卖的并不好,世间也认为他没有这样的才能。为了生存,他只好去写能够让世人接受的推理小说。而《名侦探的咒缚》,正是他决定放弃梦想的诀别之书。但是,这样的东野圭吾依然写出了《恶意》这种足以挑战经典名作的故事。我那时候才明白,想要挑战名作,自身所需要的并不只有才能,更重要的是那一份正视名作的勇气。

  现在,我每天下班回家都会花时间在自己创作的故事上。虽然时有瓶颈,但每当我重新翻开这两本书的时候,总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虽然我现在的坚持不一定能够为我带来什么,但如果我所创作的故事能够得到一些肯定,或许我也能够自信地和周围的人说,这是我鼓起勇气迈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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